一個女科技工作者眼中的改革開放40週年系列文章之一求學篇（上）1978年9月1日，我高高興興地背上小書包走進小學一年級的教室。同時，姐姐也從外婆家邊上的小學轉回到我的小學校，上三年級。媽媽給我和姐姐縫制了同款小書包，用得是一款黃棕黑三色格子布，現在想想，花紋有點像芭寶莉的經典花紋。當時，最流行的書包是綠色的軍用挎包，簡稱軍挎，高年級男生背著軍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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拽拽的樣子。我上的小學叫“石油部一公司子弟一校”，位于洛陽郊區關林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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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源絕大多數是石油部一公司的子弟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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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住在兩個家屬院裡，也有少部分學生是學校一牆之隔的洛陽八中的子弟。小學部的老師有一些應該是家屬工，教學水平一般，但對學生很關愛，跟學生們的父母也都很熟悉，有什麼好事壞事，都能第一時間反饋給家長。後來看倪萍演的《美麗的大腳》裡面的“千裡召召”那個橋段，我會心一笑。好在，那會也不講究教學質量，也沒有課外補習班，每家都有好幾個孩子，父母的工作和生活壓力也大，沒有太多精力來管孩子學習，學生的成績好壞主要取決于自己。我的成績那時永遠是全班第一之類，絕不讓父母操心我的學習。記得那時，我每天就是白天上上課，下午放學後，幾個同學聚集在某個同學家一起寫作業，然後一起跳皮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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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沙包。有時，不跟同學一起寫作業，就自己在家寫作業，寫完作業後，就窩在家裡看課外書。媽媽總嫌我在家窩著看書，對眼睛和身體不好，總是催我下樓找同學們一起玩玩。上小學後，我悲哀地發現，我有兩門課天生短板，一門是音樂，一門是體育，是我一生的夢魘。音樂上，我聽不出音高，幾乎沒有一首歌能唱準。體育上，跑不快，跳不遠。我的音樂和體育課的成績幾乎總是在及格與不及格的邊緣掙扎，每次都是一遍遍地找音樂老師和體育老師去補考，從小學找到大學畢業，以誠意感動老師，給我一個及格。長大後，看到音樂好的人和體育好的人，我是由衷地羨慕。我上小學四年級時，妹妹進入我同校的一年級。妹妹剛入學沒兩週，音樂老師，一個姓匡的小老太太，極優雅，極嚴厲，就欣喜地發現段三能唱歌，就果斷地讓段三當她們班的領歌委員，每天早上上課前領著全班唱歌。匡老師當時還對我說：“為什麼妹妹那麼小，就會唱歌，你怎麼不會呢？”這倒是真話，段三在幼兒園時，五歲就參加全單位的文藝演出，穿著小白裙子代表幼兒園小朋友獨唱過一首歌，工會幹部當時還給她拍了兩張照片，一直保存在家裡。石油系統的子弟學校，因為地處郊區，系統封閉，城裡的好老師都不願意去，導致師資一般，但是在硬件設施上，卻絕對的超前。我上到小學三年時，學校裡的黑板就全部換成了墨綠色的毛玻璃黑板，寫上粉筆字後，字體均勻，不會像木黑板一樣出現鏡面反射，坐在最邊上的同學也能看清黑板上的字體。桌子換成了上翻蓋的單人課桌，帶有鎖鼻，可以帶把小鎖把自己的東西鎖起來。椅子從方凳子換成了木制的靠背椅，一天課下來，不累。我上四年級時，姐姐上六年級，當時小學是五年制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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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際上是初一。開學沒幾天，爸爸媽媽告訴我們，姐姐轉學到城裡了，不再跟我們一個學校。我很不理解，就問爸媽為什麼要讓姐姐到城裡上學，每天一大早就得起床去趕班車，晚上很晚才能到家，多辛苦。爸媽說城裡的那個學校是重點中學，教學質量好，同學學習成績好，姐姐到那裡，才能學得更好。我當時心裡一琢磨，我到初中時，可能也得走此路了。果然，輕鬆的小學生活很快結束。一上初中，我就被爸媽給轉到城裡的39中，又跟姐姐同校，姐姐上初三，我上初一。39中在洛陽西工區，離市政府一裡地，全市各路學習好的孩子們都集中在這個學校。從那時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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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開始見識學霸，幼小的心靈開始被碾壓，在各種碾與被碾中艱難地成長。從郊區關林到39中，大約8公裡。當時，同一單位裡有十幾個子弟到城裡上初中，所以派有班車早晚到城裡接送這些孩子們。那時的條件簡陋，班車由一輛解放牌卡車改造成的，車廂上加了一個綠色的鐵皮棚子，焊上了兩排長條板凳，被我初中男同學們稱為囚車。那時，臉皮薄，有時我從班車上下來時，會被同學看到，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。上初中後，除每天要早起坐班車外，更不適應地是老師突然變得很嚴格，不像我小學時的老師那麼和藹可親了。我初一時的班主任叫程振鎖，是特級數學教師，除了對數學要求嚴格之外，還對英語要求極嚴，每天早讀課，他都挨個檢查同學們的英語課文背誦。他檢查的要求只有一條，就是要熟練，每篇課文要一氣背出來，中間不能有任何磕磕絆絆。為此，我每天早上在班車上，都要把頭一天背好的英語課文在心裡默背幾遍，到校後，就可以在程老師面前一遍通過。這讓我養成了背英語課文的習慣，所有學過的英語課文都能背誦下來，巔峰時刻是研一時，新概念第四冊全部90篇文章都能背誦下來。為了讓我們學好英語，當時爸爸花四百元買了一個雙卡錄音機，個頭很大，放在家裡書桌上，每天回家後，可以聽一些英語課文的磁帶，這筆錢在當時是一筆巨款，不亞于現在買一輛汽車。但是好景不長，只過了一個學期，程老師調到33中學當校長了，我們班成了沒人管的班級，學風日漸散漫，由好幾個老師帶過臨時班主任。到初二時，學校分了重點班，我們班的一小半同學到了鄭聰穩老師帶的重點班。鄭老師既嚴厲又慈祥。到了初三，由于面臨中考，下午放學後，老師們都會額外給我們補一些課，導致我經常無法趕上班車回家。若是坐公交車，沒有直達車，中間要換車，車次也少，大約花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到家。為此，鄭老師專門在學校給我找了個宿舍，讓我跟一個老師的女兒住在一起，遇到補課時，晚上可以住校，不用在路上浪費時間，留出更多的時間來學習。後來中考時，我們那一級，果然創造了39中的好成績，當時，有70多人進入洛陽市的唯一一所河南省重點中學-洛一高，成為洛一高的第一大生源學校。1986年9月1日，我進入洛一高上高中。洛一高是我爸、我媽、我姨、我、我妹、我妹夫的共同高中母校，離我小時生活過的外婆家很近，走路約15分鐘路程。在此期間的求學感受且聽下週分解。雖然從事的是自然科學的教學、科研，但對法律一直懷有濃厚的興趣。2001年被司法部授予律師資格後，從事了近20年《環境與資源法學》教學工作，並有幸成為南京中級人民法院環境資源審判庭專家庫專家，並時不時地作為專家，應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邀請，就生物與環境保護領域的刑事案件提出專家意見。 因為業餘愛好的驅動，比較關注網絡有關高校的新聞。臨近年底了，突然發現，2018年高校各種正面、負面的新聞疊加，成了一個多事之秋。 高校的多事之秋，集中表現在以下5個方面：1、勞動爭議不斷 在各項高大上工程驅動下，眾多高校紛紛在人事、職稱、工資、績效方面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，改革的核心是騰籠換鳥，引進能為學校排名爭光添彩的SCI寫手、戴帽子精英。步子走的太急了，就容易引起爭議。最近網絡曝光的就有湖北某高校博士後師資人員聘期延續爭議、山東某省屬高校碩士學歷人員轉聘為勞務派遣之爭。2、師生矛盾突發2018年也是高校研究生與導師矛盾頻發的一年，僅網絡曝光的就有好多起。研究生吐槽老師是壓榨農民工的“週扒皮”，導師埋怨研究生是扶不上牆的“爛泥巴”。極端的例子是研究生自殺給家庭造成難以彌補的痛苦，導師背鍋名聲掃地、提前中斷職業生涯。3、學術腐敗屢禁不止自從教師分級、人才工程興起之後，高校就成為學術腐敗高發區，2018年更是負面新聞不斷。先是諾獎級論文調查結果浮出水面，後是“404”案件調查水落石出。至于科研人員套用科研經費，戴帽子人才騷擾異性學生，因為觸及違法犯罪，已經超出了學術腐敗的範圍。4、校園安全隱患凸顯雖然負面新聞曝光頻率不大，其實校園裡最大的隱患是校園安全，如實驗室安全、野外實習安全、學生宿舍安全、艾滋病及吸毒衛生安全。由于點多面廣，各種校園安全問題防不勝防，形勢嚴峻。2018年曝光度最大莫過于國內省份大學生艾滋病感染率上升，年末帝都某高校實驗室爆炸、數人傷亡案件。5、涉及大學生的違法犯罪呈上升趨勢 2018年，大學生涉及傳銷、賣淫嫖娼的案件時有報道，女大學生出走後失聯、被害案件也屢有曝光。隨著校園基本建設規模擴大，大學女生被校園流動人員騷擾而集體保研的傳聞不斷，校園內因寢室同學矛盾、校園愛情糾紛引發的刑事案件也時有報道。二、高校多事之秋的根源簡析引發高校多事之秋的原因很多，急功近利、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氛圍，高校不正確的發展觀，不一而論。單從高校管理的角度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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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存在很多值得思考的問題。以實驗室安全為例，隨著高校基建規模擴大，很多高校各種新老建築交錯分布，實驗室缺乏科學布局，有毒有害實驗室、辦公室、教室混雜在一起，安全隱患嚴重。由于實驗、辦公用房是按照權力大小、帽子頭銜來進行分配的，很多草根教師的研究生共用一間實驗室，有毒有害物質缺乏足夠存儲空間，發生安全隱患概率極大。由于眾所週知原因，實驗室管理人員以高學歷就業無門臨時屈就的博士，戴帽子人才的家屬、官員親戚為主，他們的崗位敬業度、職業素養無法與實驗室的管理職責匹配。至于研究生導師，在日益嚴苛的績效考核重壓下，早已將主要精力投身于拉課題、找項目的生存之戰中，根本無暇顧及實驗室安全。實驗室管理人員缺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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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高校實驗室安全形勢嚴峻的一個主要原因。再以勞動爭議為例，在各個高校紛紛進行大刀闊斧的人才用工、績效考核改革大旗的時候，這些規定很難說完全做到公平公正，甚至連意見征詢、教代會批準的程序公正都難以做到。甚而至于，在員工解聘、教師降級的時候，有違背高等教育法、勞動法的違法之嫌。至于這些做法是否與國家反“五唯”精神相違背，更是禿子頭上的虱子，再明顯不過了。以這些明顯存有瑕疵的制度進行管理，必然導致勞動爭議不斷。 在一個科研大躍進的年代，當管理者、教師的所有精力均聚焦于一點的時候，當相當一部分大學生都被功利綁架、成為精致利己主義的時候，必然是一個顧此失彼、矛盾不斷的年代。2019年全國研究生入學考試發錯卷子、出錯試題，這些稍微注意即可避免的低級錯誤，就是高校大躍進中教師顧此失彼的一個典型例子。至于大學生傍大腕做小三被甩引發刑事案件，個別學生賣淫賺快錢被抓，極少數女生與富二代的外國留學生拍拖中染上艾滋病，更是急功近利年代掙大錢、賺快錢、貪圖享樂思想的集中表現。三、結束語 在這個一個短期內難以結束的多事之秋，作為大學校園的學生，應當自尊、自強、自愛。作為一線教師，應當奮發圖強。要知道，在人文關懷嚴重缺失、叢林法則盛行的大學校園，實力才是生存立足的最有利的武器。作為管理者，在出台各項事關教工利益的規章制度的時候，要沒有私心、要公平公正，要合理合法。要知道，身正才不怕影斜。畢竟，在網絡時代，一個負面新聞頻發、官司不斷，採訪的小報記者盈門的學校，對于管理者的高大上政績、對于學校的持續發展，都會造成極大傷害。，